Britain’s second-most important tax is riddled with holes

How to fix Britain’s barmy VAT regime

如何修复英国荒谬的增值税制度

饼干是复杂的税收领域。它们可能触犯英国的增值税（VAT），一种消费税，方法之一是含有过多的巧克力涂层。但是有多少才算过多呢？麦维他公司的巧克力消化饼干超过标准，需缴纳20%的增值税；而传统的则不受影响，免征税款。巧克力豆曲奇是安全的。姜饼人也是，只要他的眼睛上只用巧克力做成点状。如果添加更多，他将缴纳20%的税款。

继续挖掘，变态现象就会持续。儿童服装、报纸（包括本报）、游轮、太阳能电池板安装、自行车头盔、棺材和体育课程也都绕过了增值税。

增值税是英国最重要的税收之一，去年筹集了1680亿英镑（2080亿美元）；只有所得税收入更高。它也充满漏洞。英国比几乎任何其他富裕国家都有更多增值税减免（见图表1）。根据税务总局的数据，明确的豁免项每年价值超过700亿英镑（见图表2）。将它们减少到富裕国家的平均水平将带来约400亿英镑的额外收入。工党计划朝这个方向迈出一小步：它希望对私立学校费用征收增值税，预计将带来净额约13亿至15亿英镑。但这种微调远不够雄心勃勃。

有两种普遍的增值税豁免理由。第一是公平性：贫困者倾向于支出比富人更多的收入，使增值税本质上具有累进性。但尽管税收体系总体上应该更多地依赖富人而不是穷人，但并非每一项个人税收都需要如此。对抗增值税累进性的最佳方法不是选择性地排除食物和儿童服装等物品，而是使其余的税收和福利体系更具有进步性。排除措施很可能目标不明确：富人在现金方面将会更多受益于衣物和食物的豁免。

如果这些节省的成本真的传达给了消费者。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研究发现，在欧洲针对特定产品减免增值税的节省中，不到三分之一的部分传递给了家庭；零售商和生产商则将剩余部分留在了自己口袋里。而对整体增值税率的削减——这是一个更为明显的变化——则完全传递给了消费者。

第二个理由是追求社会目标：国家应该鼓励具有积极溢出效果的支出，比如教育、书籍或自行车头盔。这里的经济逻辑更具有可辩驳性。有很多情况下，一些支出的好处并不能完全由购买者感受到：例如，屋顶上的太阳能板有助于更清洁的电力供应，并且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口会促进每个人的增长。

但将这些目标强行加入增值税规则是一个坏主意。补贴应该是具体的，有针对性的，并且在自身条件下是合理的。相反，有无休止的努力来扩大豁免项目的数量。目前正在进行运动，以从日光防护霜，胸罩，狗粮，酒店，卫生纸，家居装修，酒吧，有声读物，除颤器和理发中排除。有些是出于善意的；有些是贪图金钱的。但不管动机如何，它们的影响是扭曲支出并迫使其他通常更具扭曲性的税收升高，如所得税。

一些豁免确实难以消除。其中之一是针对小型企业的减免：追踪增值税是一种行政烦恼，因此大多数国家确实有充分理由豁免最小规模的企业。但是英国年营业额门槛为9万英镑太高了——欧盟平均水平约为3.5万英镑——这阻碍了企业超越这个标志扩大规模。

最棘手的问题是“结构性减免”，这些问题嵌入在税收设置中，而不是刻意设置的独立部分。以金融服务为例：公司倾向于将他们的费用与他们收取的利率捆绑在一起。这使得难以分离和对这些费用征税。在保险、赌博和住房等领域设置增值税也是复杂的，但并非无解。一些国家，如新西兰，设法在更广泛的基础上征税。

政治对增值税改革构成更为严峻的障碍。最后一位严肃对付增值税的财政大臣是乔治·奥斯本，这场遭遇让他受伤。2012年，他试图将征税范围扩大至热卖外卖食品；小报立即给它起名为“粘糊糊税”，最终他被迫让步。

他的错误在于屈从于增值税免税的零散逻辑。解决一个豁免会把辩论焦点放在产品上。偶尔，这可能对政客有利：工党对私立学校的计划很受欢迎。但人们通常喜欢他们购买的东西，不喜欢在这些东西上多花钱。

整体改革，而不是零散的调整，将把对话焦点放在整体税收制度上。一些抱怨是不可避免的：会有关于“棺材税”和“动物园征税”的头条新闻。但如果税收增加被完全或部分抵消了标准增值税20%的降低，并且对最贫困群体提供更慷慨的福利，那将清理英国的税收制度，鼓励企业增长，并关闭那些渴望更多豁免的说客的小作坊。奖励将不仅仅是一些小小的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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